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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乐王子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声。
他们都屏住了呼吸。
良久，他终于沙哑道：“你们看见了吗......我的朋友躺在我的脚上。”
晨尹和莴苣公主点了点头，他们确实看见了死去的燕子。
只听快乐王子提出了最后的请求。
“善良的人，为我哭一哭吧，为我看看它吧。”快乐王子强撑着，孱弱不已，“我没法为它哭，我的泪腺是石头做的，我没法看看它，我的眼睛都送给了穷人。”
莴苣公主努力地颔首，她再也忍不住，情绪敏感的她眼泪涌了出来。
晨尹蹲下身，看向那只死去的燕子。
童话里，仅仅见上一面，就足以缔结至死不渝的友谊。
晨尹记得童话的结局。
所以，他抬起手，低声将一个单词诉说。
“诺拉里奇。”
莴苣公主的身后，忽然一阵风吹过来。
她悲恸的眼泪顺着风飞了起来，落到快乐王子的眼睛上，润湿了那空洞的石头。
这时，奇迹发生了。
快乐王子空洞的眼眶里，眼泪凝结成了宝石，莴苣公主的泪水润湿了王子的眼睛，使它们重新恢复了光明。王子又能像从前一样看东西了。
两个童话在此交汇。
莴苣公主的泪水为王子带来了一双蓝宝石的眼睛。
晨尹轻轻捧起燕子，温柔抚摩，纯金火焰温暖着它。
燕子颤动了一下，而后...慢慢睁开了原本闭上的眼睛，它滚动眼珠，好奇又诧异地打量抱着它的人。
接着，晨尹抬手触碰王子。
那颗铅做的心，慢慢重新黏合在了一起。
快乐王子和燕子很是诧异地感受着这些奇迹。
童话里的奇迹不需要解释，
它只是恰当时机地出现在故事中最需要它的位置。
正因如此，它才会是童话中的奇迹。
晨尹知道，在自己朦胧的记忆里，
在童话的最后，神在这城市寻找两件最珍贵的东西。
那便是铅做的心和死去的燕子。
他们遇见了神，她让他们复活了。
晨尹将燕子轻轻放到快乐王子的手上。
她的嗓音柔和。
“你的心是铅做的，却比许多肉长的都要动人。”